2020年4月11日 星期六

乙年苦難主日

(谷十四1─十五47)

 

耶穌的文化世界

 
在馬爾谷福音的苦難故事中,耶穌親自所撿選的十二位門徒背叛了祂(十四10),而其他的人否認了祂(十四66─72),在祂最需要別人支持時所有的人都放棄了祂(十四50)。如果耶穌受難時這些關係密切的追隨者都不在場,那麼聖史馬爾谷從何處獲得他所報導的資訊呢?
有些學者相信在聖史們書寫之前,這故事的佈局(relatively fixed form)早已存在。馬爾谷聖史只是簡單地報導了已經固定好(formulated)的傳統。有些人相信馬爾谷將耶穌受難與死亡整合在他的福音當中。然而有些人注意到大量引用希伯來聖經的典故,例如聖詠廿二和六十九以及依撒意亞的上主僕人,因而提出這故事可能是以禮儀方式來紀念耶穌死亡。好像是當耶穌早期的追隨者開始反省耶穌的痛苦與死亡時,他們訴諸希伯來聖經來獲得靈感(insight)。他們僅僅知道的這本聖經而已。很可能馬爾谷福音的苦難故事綜合了這些所有要素。
 
當聖經學者傳統上都集中於苦難故事的傳承與聖史的創作關係時,有些當代學者希望從地中海文化當中擷取較深的了悟(bright light)。文化至少提供了二種洞見:榮譽與羞辱,和痛苦和受難。
 

榮譽與羞辱

 
地中海榮譽與羞辱的核心價值完整地呈現(resonate)。耶穌有生之年,沒有對手能夠成功地羞辱祂。在所有的毀謗詆毀中,耶穌成功地保全祂的榮譽。相反的,較其他三部福音故事來得早的馬爾谷福音,耶穌在苦難故事中似乎同時被自己關係密切的追隨者和對手羞辱。很難理解,福音中這位雄辯高手竟然在苦難故事中保持靜默。
 
一方面,祂那種赴湯蹈火,慷慨赴義的死贏得了地中海的至高榮譽,令外教的百夫人為之動容(十五39)。另一方面,它並沒否認十字架是針對罪犯的羞辱懲罰,懸於耶穌左右兩旁的正是罪犯(十五27)。
 
當我們這些關心榮譽與羞辱的地中海的信仰先輩們聽到此故事,很清楚地意識到其中的衝突角度。但是仔細的閱讀這故事,可以看到這苦難傳統,在地中海人精心雕琢下,企圖宣示耶穌將羞辱經驗轉換成非常榮譽的事。為耶穌傅油的女子預告了祂喪禮所缺的榮譽(十四3─9)。即便是那麼排斥,在山園中,祂痛苦地背負著兒子的責任,光榮地立誓達成祂父親的意願(十四36)。
 
在裁判所,當司祭長和長老們對於耶穌默西亞身分的「不實」指控,正是耶穌真正榮譽的嘲諷反語論述。與總督比拉多相會時,由於「君王」耶穌佔有較高的地位,因此對職位低者的比拉多不理不睬,正是文化要求上者對下者的行為模式(十五2─5)。嘲諷的反語,那些羞辱毒打祂的人正光榮了祂(十五16─20)。天主從死者中復活了耶穌正說明了人類沒有任何人可以授與這樣的光榮(十六1─8)。地中海的讀者在這苦難的故事中看到了,以諷刺反語式宣佈,耶穌真正的榮譽。
 

痛苦與受難

 
西方讀者不太在意榮譽與羞辱,卻有集中注意於耶穌肉體上極端苦楚的傾向:鞭笞,戴上刺冠,十字架刑罰。西方文化以為肉體經驗痛苦與苦楚,因此應該避免或消除。為何耶穌沒有避免它呢?在痛苦中祂希望獲得什麼?
 
相反的,耶穌和祂所處的文化與從亞里斯多德以來的整個古老文化分享著共同的信念。感覺痛苦和苦楚的是靈魂,而不是肉體,因此它們從來不可能減免的,只能舒緩。斯多葛學派的(Stoic),畢達哥拉斯學派的(Pythagorean),耶穌的,以及所有其他面對痛苦的都基於這種信念。以地中海男性大無畏式(manly fashion)來承擔惱人的痛苦,耶穌表達出子對父親的服從。
 
今日美國盛行尊重並慶祝文化的差異。耶穌受難的故事提供當代西方信徒提供一個依樣畫葫蘆的機會。
 

取自 The Cultural World of Jesus: Sunday by Sunday, Cycle B. 出版 Minnesota,Collegeville. 作者 John J. Pil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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